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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老三拖出一个木盆，大概小腿高，他将锅中烧好的水一瓢一瓢的倒进盆里，又一瓢一瓢的舀凉水，突然间，他猛地将水瓢扔在地上，鼓着通红的眼睛闯进卧房，一把扯起女人的头发，将赤身裸体的女人拖出了房间。
不顾女人微弱的哀求，杨老三将女人的头埋进水里，看着水中不断鼓出的气泡，和不断挣扎扑腾的女人，杨老三露出发黑变烂的牙齿，不断的咒骂：“个婊子！他*的狗日养的的臭婊子，天天就知道勾男人，你他*还知道你男人是谁吗？！”
杨老三扯起女人的头，看着不断咳嗽憋得发白的脸，杨老三觉得前所未有的解气，竟然生出来了一些男人气概，他将黏在女人脸上的头发拨到脑后，语气放缓：“你是我婆娘，我杨老三背上山的婆娘，你以后是要和我葬一块儿的！现在日子不好过，你也要为你男人想一想，以后多赚点钱，咱两不就能好好过日子了？”
“但你也要记得，我杨三才是你男人，要不是我背你上来，你早不知道死哪儿去了。”
呼吸都在发颤的女人毫不犹豫的点头。
看着乖觉的女人，杨老三放轻动作，将女人扶到了盆中。
女人强忍住瑟缩的欲望，伸手接过毛巾，机械的擦拭着身上的脏污，只是碰到一些地方，她还是会忍不住疼痛的颤抖。
等到洗干净，杨老三也没有给她一件衣服，只是让她待在房里，待在床上，等着下一位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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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笼罩了整个白山村，村口的杨毛赶走了还想停留的客人，只身一人上了山。
“*的！迟早要把这破路给挖了！”
摔倒的杨毛嘀嘀咕咕，愤恨的拍着身上的泥土。
突然，低头整理的杨毛猛地抬起头。
好像，好像看见了提着灯的人影？是看错了吗？
心底有些发毛的杨毛捡起地上的手电筒，也不管身上的擦伤，只是埋头向前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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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雾气聚拢又消散，林莘出现在了上白村的边缘，她前面是一个围院。
林莘抬起头，看着眼前一人多高的墙院，心中发紧。
就是这里了。
院内的灯光昏暗，只有正屋一间房亮着昏黄的电灯，正屋的桌边，杨老大和杨老三正在喝酒，相貌相似的两人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老三，你也不小了，早点生个娃，不然老了都没个摔盆的。”
“...哥，我这不是没啥钱嘛，反正，反正我婆娘年纪也还行，过两年也可以。”
“哼！我看你就是窝囊！连个女人肚子都搞不大！”
得到训斥的杨老三低下头，只是一个劲的埋头吃酒，看到这样反应的杨老大气势更甚。
“早就让你挑个好生养的，你非得挑这么个女人，还说什么大学生，大学生有用吗？女人不是能生娃就行了？”
“就像你嫂子，我现在不就有了两大胖儿子，我有后了！你呢？”
想到两个侄子，杨老三露出一脸艳羡的表情。
杨老大见状，十分嘚瑟：“你啊！我是你亲大哥，我们俩血不是一样的？我当然要帮你啊！我多帮你婆娘施肥，以后你撒种子不就能轻易结果了？你看看，我能害你？”
杨老三脸色瞬变，青白着脸，却没有反驳，只是呐呐点头。
杨老大哈哈大笑，又夹了几口下酒菜，喝了几口酒。
一门之隔的房间内，被称为杨老三婆娘的女人裹着一层布料，呆滞的望着窗户，对于门外关于自己的话语，也没有多大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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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莘在村子周边逛了一圈，大致了解了地形后，收起迷彀花，从院子的一侧借着夜幕的掩盖进了院中。
林莘勾着腰半蹲在侧间的窗下，前面还能看见从正门透出来的灯光。
本来还想谨慎行事的林莘突然听见了房间的争执声。
“大哥，杨毛说了等下来的，你今天先回去怎么样？明天，对，明天你再来行不行？”
“*的，怎么？你哥我睡个女人都不行？亏得我还想给你婆娘施肥呢！”
“杨毛那家伙来了又怎么样？又不是没一起玩过！”
“这是你婆娘，你也来啊！杵在旁边当木头啊！”
“*的，臭婊子，还裹着干嘛？想造你男人的反啊！”
屋子内争执的声音变成了推搡的声音，接着是布料撕裂的声音和□□碰撞殴打的声音。
林莘直愣愣的站起身，隔着窗户看着房内三人即将要交叠在一起的身影，她骤然抽出包内的锤子，重重地击打着窗户，随着噼里啪啦的响声，玻璃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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