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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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的衣服我帮你收拾出了一只行李箱，如果还有别的需要，到了那里再买。这张卡，你收着，做生活费用。”

朱旻斯掏出一张银行卡，塞到朱母手里。

“不，你不用给我。”

朱母摆手拒绝：“你难道忘记了，你把商铺写到我的名下，每个月都有一笔固定的租金会打到我卡里。”

“我知道，但这张卡你也必须带着。万一有急需用钱的地方呢？我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朱旻斯叮嘱道。

朱母呵呵笑：“我把儿子从小照顾到大，现在轮到儿子来叮嘱我要照顾自己了。”

朱旻斯老脸一红，想起上一世十八九岁，是最混的时候。连跟朱母多说一句话的功夫都没有，更何况是这样贴心的话。

“妈，你等我去接你回来，一定会好好孝顺你的。”

朱旻斯诚恳地说道。

“我不指望你孝顺我，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就好。”

朱母伸出手，轻柔地在朱旻斯的头顶拍了拍，满眼都是慈爱。

朱旻斯心底触动，吸了吸鼻子，将头转向别处。

将朱母送回老家后，本想在镇上为她先租套房子住下来，未免一下子不适应乡下的生活。

但朱母坚持直接回老宅，也就是朱旻斯外婆的家里。

循着记忆，朱母找到了那间她住了十几年的农房。依旧是记忆里的模样，黑色的瓦片，斑驳破败的外墙，这些年，朱母虽然从来没有回来过，但至少寄回来的钱是不会少的。

再怎么样，也不应该这么多年自己母亲还住在这样破败的两间农房里吧。

言辞和朱旻斯对视一眼，皆是摇了摇头，两人的意见一致。

“阿姨。”

言辞先开口：“您看这间房子有些年头了，说不定屋子里已经漏水，或者刮个猛烈一点的风就要被吹倒，您住这里真的很危险。”

没等朱旻斯添油加醋，就听到农房里传出一道中气十足的嗓音：“谁说我这房子破？”

扭头看去，只见农房门从里推开，走出来一个身形佝偻的白发老太太。老太太拄着拐杖，一双眼却透着精光，向言辞这边射过来。

言辞哆嗦了下，被老太太的气势震慑，往后微微退了小步。

老太太的目光从言辞身上扫过，定格在朱母身上。脸上原本的怒气烟消云散，嘴唇微微哆嗦，眼眶湿润，拄着拐杖朝她快步走过来。

“娟……是娟子吗？”

老太太伸出手，想触碰朱母。似乎害怕她会抗拒，只在距离她一只手的半空中停住。

老太太的眼中透出渴望，她想要女儿主动握住自己的手。

朱母虽然脸上也染上几分激动之色，最终还是没有动，只是轻声唤：“妈。”

“真的是娟子。”

老太太激动地满眼泪花，手小心地抚摸上朱母的脸庞：“你这没良心的东西，我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多，怎么能狠心二十多年不回家来看看我这老婆子……”

“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朱母倔强地抿唇轻笑道。

“走，走，快进屋说话。”

老太太一把抓着朱母往里带，动顿了顿，看向朱旻斯和言辞：“这两个是我大外孙？”

言辞赶紧嘴甜地叫道：“外婆，你好，我叫言辞。”

“姓言？”

老太太狐疑地扭头看向朱母：“我记得你嫁的男人明明姓朱。”

“呃……我是旻子的好友，这才是您的正牌外孙。”

言辞将朱旻斯往前推了把。

老太太的目光落到朱旻斯身上，朱旻斯这才叫了声：“外婆。”

老太太激动地握着朱旻斯的手：“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