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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郁离在屋里放了简单的禁制,正想炼丹,就有丫头来回:“大姐儿出花儿了。”
杨郁离对越是幼小的生命越是心软,虽然从书上知道大姐儿必然没事的,还是亲自过去看了看。凤姐儿越发感激不尽,“只要沾点太太的福气,大姐儿也定然无事的。”
杨郁离道:“你和平儿这些日子且把姐儿看好了,哥儿先放在我这里吧。”
想起书上贾琏那一出,特地把贾琏叫到跟前叮嘱一番,贾琏对她现在比对贾赦都听话,再不敢有别的心思。这也是贾琏本性不是太滥,才能用元神暗示之法长期影响。像是贾赦、薛蟠之流,倒不如直接收拾省事了。几年下来,贾琏身上已经颇见成效,除了偶尔逢场戏的应酬,再不敢有花花心思。
过了将近一月,大姐儿的病才痊愈,这些日子平儿尽心尽力,凤姐想起头前杨郁离跟她说的,对平儿也是感念,因此少不得拿出些梯己补贴她。
可巧让贾琏知道了,哄了半天平儿,取了一半多自己去花。
这些恰巧让来送孩子的杨郁离看在眼里,甚是无语。心说,虽是改了贾琏好色的毛病,这出息却也只能这样了。但凡个男人都是往家里拿钱养妻儿,到他这倒好,大老婆小老婆,谁的钱都想弄点来花花。
瞅瞅奶娘怀里的孩子,心说你可别长成你爹的性子,好歹随你娘多些。
把两个孩子都安排妥帖了,凤姐便和杨郁离一道往前边来,可巧薛姨妈也在贾母处说话呢。
薛姨妈正和贾母说话,宝钗在旁陪坐,黛在一边摆弄着针线,探春和迎春在碧纱橱里下棋,惜春在和个小丫头顽,宝跑来跑去,一会儿去看下棋一会儿又凑到黛身边帮着扯扯线。杨郁离不禁莞尔,宝这真是乐在其中啊。
见到杨郁离和凤姐进来,贾母冲凤姐一招手:“过来,我正有事找你。”
凤姐几步上前,朗声道:“姑妈和老祖宗说什么了?老祖宗这么高兴。”
贾母一指宝钗,“明儿是你薛大妹妹生日,我就想着自打你妹妹住到咱们府里头,竟赶上咱们事多忙乱,也没好好给过个生日。偏巧这次还是你妹妹及笄的生辰,可得给你妹妹好生操持操持。”
正说着,湘云进来和众人道别。贾母便道:“过两日是你宝姐姐的生日,看了戏再回去。”
湘云只得应了,宝见状又把她拉到一边嘀嘀咕咕。
那边贾母和凤姐商量戏酒的细节,凤姐时不时地引得贾母大笑。探春等听见了,便从碧纱橱里出来,问:“二嫂子讲了什么好笑的故事?”
凤姐便拉了迎春、探春上前:“妹妹们来得正好,我可知道这几年太太没少给你们梯己,一个个都富得流油。如今你们宝姐姐过生日,老太太只给二十两,我正愁呢,可巧你们就来了,可知是送钱的来了。”
笑得贾母拿手指着她:“看这当嫂子的,连小姑子的私房都算计。你说你太太给她们梯己,好像没给你似的,我倒听琏儿抱怨,太太给了你那么些梯己,你一个子儿都不给他花。”
凤姐放开迎春、探春,一面给贾母顺背,一面道:“老祖宗您的孙子您最知道,只要有钱,恨不得全花了,我要由着他,过后儿大姐儿和哥儿不得要饭去?唉,我不过跟妹妹们讨几两银子,老祖宗就这样排揎我,可见妹妹们才是老祖宗的心头肉哪。”
杨郁离笑道:“亏得你姑妈长住在这里,知道你的性格儿。不然,还真当老太太欺负你呢。还说老太太不疼你,这府里从上到下,也就你敢跟老太太这般说话。”
薛姨妈也笑道:“我来了这许久还不知道,老太太这心里可是真疼凤哥儿,才惯得她什么都敢说。”
贾母拉了凤姐的手拍拍,对薛姨妈道:“这孩子就是嘴里厉害,其实心肠好着呢。平时和这些弟弟妹妹们也是和和气气,对我更是孝顺,这些啊我心底都明白着呢。”
凤姐忙用手掩了脸,“哎哟,今日得了老祖宗这句话,就是让我上刀山下油锅我都乐意了,何况只是些银子。罢了罢了,薛妹妹的生日我全全负责了。”
探春笑道:“宝姐姐生日,我们也凑个分子。不拘多少银钱,代表的是我们一份心意。”
迎春也道:“就像老太太说的,府里难得不忙,大家也都在,我们也凑个趣儿。要让我说咱们不如抓阄儿,谁抓到多少银子就出多少。”
惜春拍手:“这样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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