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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瓷不确定地看着坐在长椅上穿呢绒大衣的女人。侧影姿态颓废,
不应该是会狼一样凶残对待他的连翘。可面前这一眉一眼,又再熟悉不过,神游的表情,妖冶眼梢,
尖下巴,夕阳下橙红色的卷发,
被风吹得瑟瑟轻扬。
她在这光景出现,
段瓷感到惊奇,
且非常喜悦。
是一种意外遇到想见之人的感觉,欢喜里有了惊讶的成份,
往往会使人很想去感激什么。段瓷感激他向来不相信的命运,
让她在自己生命里出现,时间不早不晚,
二人相遇,恰好如歌里唱的,
一切只若预定。所以,
他想不通是哪里错了,为什么他们会走到今天这局面。
屏息站了许久,最后他问:“凉不凉啊?”自然地,
弯腰扶起她的衣领遮住风势。
她半仰头看他,眨眨眼,“怎么才来?”
他的动作一顿,“你在这儿等我?”
她没回答,只说:“我来拿些东西,
听阿姨说你今天会回来。”
手指沾到她说话时的呼气,少少温暖,段瓷听见心里卑微的叹息。收回手,在她身边坐下。
入冬的傍晚非常短暂,天很快就黑下来。
她打破两人的沉默,“你最近都干什么?”
“什么也不干。”他说着,双手撑了身子略仰,转转脖颈,发出细微的骨节活动声,“去了一趟餐馆,生意好极了,比工资好挣。”
连翘看他唇畔的酒窝,“不好奇连氏为什么收购精冶吗?”
酒窝隐去,他扭头与她对视,“他不是你亲生父亲?”
她想知道他这些天在干什么,其实没别的,只是把与她在一起的种种疏理了一遍。忽然发现过去许多看似没头绪的事件,串联起来皆自然。
“随便你想吧。”她不幻想他一无所知,并不代表她有准备配合他谈论这话题。
段瓷却开始为难她:“为什么躲他?”
“随便你想。”连翘睫毛扇扇,半垂,不着痕迹避开他过于犀利的目光。
“我想法会很失控。”
“是吗?”她别开脸,视线随着不远处一只奔跑的小狗移动。“可能——因为那就是想法失控的情况下,才会发生的事吧。”
虽然此前也已笃定自己的猜测,可她如此平静的承认,还是让他心律失常了数分钟之久。
脑中走马灯般掠过她曾经惊慌失常的表情,记忆的里的疑惑过渡到此刻的愠恼,而后无奈地心疼。手按在椅子上青筋突起,段瓷问:“你是因为这样跟我分开?”
她回头看他一眼,“我不会那么瞧不起你的,十一。”
她从不认为他会十分介意她的过去,连翘为他的问话莫名委屈。该说她做得不够,还是他知她太少?相处这么久,她可能连他基本的个性都不了解吗?
段瓷笑一声,“你知不知道?现在我对你连基本的判断能力都没有,根本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实际上你知道,只不过不是自己希望的,潜意识里在拒绝。”
“别分析我。我被你折磨得体无完肤,是不是还想解剖了?”
明知他不是逗乐的话,她却笑起来。仰头望天,惊道:“居然有星星!北京的星星多罕见。”
“深圳更看不着啊。”北京再怎么也没有特区的光污染严重。
连翘还是笑,“对呀。波士顿能看见很多星星,我还看过流星雨。”
段瓷对波士顿的星星有少许心理阴影,缩了缩肩膀,眺向天边。天幕还没有完全染黑,只在西南方向有颗长庚星。
今年初冬正是这星星的东大距,挂在远处一闪一闪,像她时常带有探究意味的眼。
“连翘,不管你怎么想,我想让你知道我的想法。有些事对你来说,或许是灾难,但它造就了我所认识的你,某种程度上我感激它。”
她只是痴痴地盯着西南天空,笑道:“我是不是说过你,偶尔讲话很文艺。”
“因为我首先是一个文人,然后堕落成了职业经理人,但还是有相当严重的文字情结,你比方说我坚持以杂志为主营业务。投身商业运营本身就悖离初衷,现在我打算重新寻找自己的人生定位。”
“你一直就很明白自己要什么。”连翘听得出来,他在帮她卸去愧疚,可这于事无补。也许失去新尚居这个位置,完全打击不到段瓷,但在她来说,毕竟是自己一手造成。她也在预感一切时试图改变这结果,努力却是证明,她只有把事情变得更糟的本事。
“我也赶上过。”他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惹她分神疑望,才补充道,“波士顿那年的流星雨,双子座的,据说六百年才能看见一回,我记得当时大半夜上万人聚在河边。那儿冬天比北京冷多了,段超凑热闹非拉我去,半道上她接个狐朋狗友的电话,自己开车就跑了。把我一人扔下冻得够呛,一边看一边溜哒,后来进了一地铁站里头。就在你们学校附近,滚梯上好些铜手套的那站,里面墙上全是刻字,谁说光中国人不讲公德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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