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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聘猫小事4
夜杀哥哥偷亲她。
缇婴屏着呼吸，心跳如鼓擂，两耳嗡鸣。
惊与慌大过了所有情绪。
师兄亲她……
若非她昔日偷奸耍滑偷袭他，他那样的人，怎会偷偷亲她？
不，这个是夜杀，不是江雪禾。
然而夜杀不也是江雪禾吗？
夜杀就像是师兄一直压抑着的另一面……这算是什么呢？
师兄喜欢她？
师兄对她一直很好，她相信师兄喜爱自己，但是她以为的喜爱，是兄长对胡闹的妹妹的包容，是兄长对她的责任……可若不是呢？
若不只是包容与责任呢？
若他逼她答应与他在一起，有其他心思呢？
突然的，缇婴想到了十五及笄生辰那一夜——
那时她卧在褥间，看到他站在帷帐外：“我的确将你当妹妹看。但不只将你当妹妹看。”
夜杀进屋，差点踩到脚下的猫。
缇婴蓦地浑身一颤，爬起来，汗毛倒立——付明？
哪两个字？
唇贴在她脸颊上的夜杀，发觉她屏着呼吸、一点气息都没有时，便知道她醒着了。
缇婴听到夜杀的一声笑。
夜杀在外笑道：“好了，付明，我知道了，我这就去。”
下一刻，他起了身，唇离开了她脸颊。
他一寻思，笑道：“付明不养猫，你就是喜欢他，也到不了他家，死心吧。”
她若不喜欢，就不会死赖在自己身边，缠着自己了吧？
那个付明在墓碑上已经是个死人，怎么又成了活人？
他若是活人，那叶呈算什么？那师兄所扮的人，还是叶呈吗？
她知道他偷亲她，却装睡不醒，也不阻止，是否说明，她喜欢？
哼，她自然是喜欢的。
不过，虽然变回了小猫，夜杀要搂着她一起睡时，她忽然生出了些矜持害羞。
它喵喵叫，围着夜杀转。但夜杀急着出门，实在没空陪她玩。
此夜此情，趴在桌上装睡的缇婴，双颊一点点生热，忽然间，有些明白了。
玲珑剔透、灵动活泼的少女，坏脾气、会撒娇的小姑娘，若是忘了什么修行，忘了找她师兄，陪他在一起，便好了。
夜杀脸微红。
她被夜杀放在蒲团间，夜杀便去迎接客人。
怎么会？
墓碑上有名字的人，应当已经死了；没有名字的人，如叶呈，不就是她师兄在幻境中所扮的角色么？
夜杀似笑非笑，随她去了。
缇婴则快被他气死。
猫眼一动不动地看他。
小猫卧在一团褥子上，隔着门缝，看到两个少年在外说话。大约是城主要见你、你即刻与我一同进宫之类的话。
她躲躲闪闪，不肯好好被他抱着上床榻。在夜杀戏谑的眼神下，缇婴趴到了窗棂上，喵叫了两声，优雅地俯下`身，乖乖入睡。
缇婴此时并未意识到什么古怪。
次日天亮，夜杀坐在家中，逗着怀里的小猫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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