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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最近发生了两件大事。
一是皇长子魏乘风私自售卖官盐,饱其私囊。
二是崇安帝遇刺,新任状元郎舍身相救,差点命丧当场。
前者如今被禁足皇子府,后者被崇安帝大力赞扬,赏赐千金。
朝中气氛越发紧张,每日早朝不过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情都能剑拔弩张地争吵起来。
崇安帝高坐在大殿之上,看着臣子们一个个面露狰狞,恨不得想将任何和自己意见相左的人就全部生吞掉,心中嗤笑。
在目光触及到冷眼旁观朝臣吵架的丞相时,崇安帝略感兴味。据前几日查魏乘风名下产业所看,叶樊慎的嫡长女和魏乘风关系匪浅,他以为叶樊慎已经上了大儿子的船,可现在来看……似乎有些出入。
聒噪的声音惹人厌烦,崇安帝默不作声起身,走了。
叶樊慎第一个注意到陛下离去,拂袖跪下,之后才有臣子发现,跟着跪下。
陛下一走,他们也懒得在吵了,纷纷离去。场面较之陛下在的时候和谐不少,或许换句话来说,有些争吵就是做给崇安帝看的。
清正殿。
萧则俞靠着床榻一侧,一手摸着腹部,垂眸沉思。今日醒来便发现自己躺在宫中,宫婢们说是因为他伤势太重不便移动,崇安帝便破例让他歇在了宫中。
腹部的伤确实有点严重,但远没有太医说的那么严重……
崇安帝从前朝进来时,正看见萧则俞强行从床榻上起来,快走了几步制止他:“朕可不想让救朕性命之人死在眼前,你安心躺着吧。”
萧则俞惶恐:“臣不敢。”
“让你躺着就躺着。”低沉的声音彰显着崇安帝此时心情不怎么愉悦,萧则俞便也不在推辞,找个不压伤口的姿势半坐着。
殿中忽然陷入寂静。
崇安帝坐在一侧的凳子上,手中盘着金珊瑚珠,他视线似乎落在萧则俞身上,又似乎是在隔着萧则俞看旁人。
珠子碰撞的声音忽快忽慢,萧则俞放在腹部的手微微抖动,忍住去推测帝王心中所想的冲动,整个人呈现一股无知的样子。
“听说你家里人都因为火灾去世了。”
萧则俞身躯一震,内心深处最伤痛的记忆被崇安帝翻了出来,滔天的火海再一刹那席卷了他,带他回到了最初最弱小无助的时候。火海之中,那奴才用薄弱的身躯死死将他护在怀里,任由火舌将血肉吞噬,也嘶吼着用尽全力把他从扔进了地窖之中。地面之上是众人哀嚎的声音,仿佛人间炼狱;地面之下,是无尽黑暗和难闻的气息,将他层层裹挟。
那是他全家被屠杀的一天。
萧则俞不受控制的发颤,喉咙嘶哑:“陛下怎么知晓……”
“所以你现在是要帮老大,弄死朕的四儿子吗?”崇安帝冷眼相待,对萧则俞所经历的事情没有任何同情。
萧则俞双眼遍布血丝,目眦欲裂。他很想对着崇安帝说‘此仇不报,枉为人子。’但腹部的伤痛让他理智回笼,他声音难掩仇恨:“冤有头,债有主,童朝生杀的臣全家一百一十三口人,这仇臣不可能不报。”
“你知道童朝生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吗?”
萧则俞闻言一怔,不是因为他想抢自己养母当妾室吗?
崇安帝目露怜悯,怜悯之中又带着些别的情绪。至于具体是什么,萧则俞看不出来。
“朕不会插手你跟童朝生的事情。”崇安帝起身,高大的身躯挡住萧则俞面前的阳光,黑色的阴影压在萧则俞头上。
“但朕的孩子,无人能动。”
直到崇安帝走出宫殿,清正殿若有若无响起一声嗤笑。
似乎是为了找个正大光明的理由将人留在宫中,崇安帝任命萧则俞做了起居郎。前朝为此微微掀起了一阵波澜,但碍于对方刚救了陛下,无人愿意去触霉头,尤其是眼下三皇子和大皇子交手的时候。
三皇子魏乘燕长相极为秀气,初次见他的人皆会以为他是一个出生富贵家庭的文弱书生,包括今日第一次见到魏乘燕的萧则俞。
萧则俞坐在大殿屏风之后最不起眼的一个小角落,小太监恭敬端上来一杯温热的清水,并在他身侧放了两碟精致美味的糕点。萧则俞提笔记录着崇安帝和魏乘燕之间的对话,在对方噗通跪下说出‘童朝生’三字时,一滴墨从毛笔尖低落,晕染了纸张。
萧则俞撕了纸,稳住内心惊涛骇浪,提笔记录。
小太监无声无息将地上纸张捡起塞在了袖子里,看了一眼手腕微微发抖的萧则俞,退到了一侧站立。
“父皇,舅父是无辜的,他是被人陷害的,那土地是他身边的信任的亲侍用他的印章强购的,前年就被他转移到了自己名产之下。兰州死的那些流民更是无稽之谈,他们本是山匪,舅父是前去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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