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12

云小七提示您：看后求收藏（腐趣阁fuquge.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大金迷迷糊糊的又睡了一觉，醒来听说哈生快要不行了。连忙赶去，哈生的眼睛覆白布，身上的脓疮本已经剔除干净，但今夜只怕是感染了。大金拨开军医跪在床边，握住哈生的手，诵了一段教义。

军医要哈生交代遗言，大金打断了他：“哈生，天神并未召唤你，你还在我们身边。”

她拨开哈生的衣服，拆掉缠好的绷带，用淬过火的匕首划开又化脓的伤口，伤口发出焦糊的刺鼻味道，哈生已经痛的出不了声，气息几近全无，大金却不管不顾，又上药包扎，军医摇头出去，但仍是尽人事的送来一碗补血汤药。

郝飞虎去找大金，被军医拦下。

破晓到日落，哈生终是没有挺过去，再也没有醒过来。

大金叫来由折，与他说了几味药草，希望他能尽快找来。由折不忍道：“师姐已经尽力了。”

大金并无悲痛，这样的生死她在三年前已经见过太多次，她只是学不会放弃，她不怕别人说她治死人，也不怕同门间的排斥。王蓉师姐就曾经说过她，医治别人，要知道自己的极限。

人固然有极限，但她们是圣女的侍从，是天神的仆人，难道天神的旨意，也有极限吗？她一直认为，是天神借她一双手，来医救同门，难道天神旨意，也有极限么？

黄昏的太阳染红金色的沙地。她看着自己僵直冰凉的右手，忽然想到了那一年圣女目送风雪堂堂主下山时，遮在衣袖里颤抖的手。那时，她本能的惧怕去知道为什么，而现在她觉得自己已经知道了。

天神，或许是不存在的。

天煌教的圣火，日夜不歇。

阿萨闭上眼全是死去的同门，今日他更是梦见了自己的徒弟哈生。他猛然睁开眼，看到床边的王亮。

王亮见阿萨还是口不能言，又转过头去凶已经醒来多时的闻和同，闻和同觉得这气氛实在压抑，于是道：“我临行前曾去给大金送过药草，大金说马贼武功一般，我相信大金，也就没有请示师兄，只带了师弟师妹一同去寻那些马贼。”

“自己是个废物还想赖给旁人。我先撕了你的嘴。”

王亮伸手就要抽他，被圣女按住。

“要不是大金这样说，我又怎么会只带师弟师妹，王师兄也不要太给大金辩白了。”

闻和同顶回去道。

“胡扯。”

突然有人站出来道，“闻师兄，当日你去求白芙师妹一同下山时说的话，你都忘了？白芙师妹是堂主闭关弟子，武功自是在你我之上，你要她一同去寻马贼，还与师妹说，马贼臂力非常，后辈之中恐怕难以抗敌，唯有白芙师妹可以一战。师妹问你为何不与堂主明说，你是怎么与师妹说的？你说大金一人之力都可以击退马贼十一人，要是这事让堂主知道，你在同辈之间，会被人瞧不起。白芙师妹念在同门一场，才与你下山。下山前曾与我说，要是她没回来，就去寻阿萨师兄。现在阿萨师兄都这样了，你竟然还不肯说实话，闻师兄，我只问你，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了，白芙师妹呢？”

他鼓着脸，说完看到众人都在看他，又缩回到人群里。闻和同认出了他，他是白芙身边的小跟班，下山的时候他还追着他们的马走了十多公里，白芙还调转马头回去劝过他。小跟班两眼红红的。闻和同别过头去没有说话。

阿萨默默的听着他们的争吵，他想到那个冰雪聪明的小师妹如今还不知所踪，心中下了决心，咬牙道：“在回龙客栈南二十五里处，有一小片山林，有人在那假冒我教收徒。”

“那个地方我知道！”

小跟班又道，“白芙师姐曾经跟我提过，回龙客栈外有个圣火教，大概就是那个位置。外面的人都以为那是我教分教，师姐还说有时间定要去查一查。”

“那白芙在那里？”

寻仙堂的堂主问道。

闻和同犹豫了片刻，道：“不知。”

“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