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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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阳光带着温度穿过玻璃窗洒入房间时，琳有些昏沉地睁开了眼睛。

她眯着眼支起身来，把身边的人推醒：“起床啦。”

“嗯，”黑发男孩揉着眼睛翻了个身，忽然止住了动，一脸纠结地抬起了头，“我……我怎么又和你睡了？”

女孩扶着脑袋无精打采地看着他，“还不是因为你半路就睡得像死了一样，身上又没带钥匙，半夜我扛着你去翻窗户多么奇怪啊。”

后者默默把脸埋在枕头里，已经放弃去深究重点了，“……好好好都是我的锅。”

“我开始觉得你在这放个备用的钥匙是好主意了……等等！想起件事，我出去一下，你要是饿了就做饭吧我家厨房随便用，我马上回来。”

“……”

出门后她发现天气似乎阴沉下来，突如其来的秋天总是有变幻莫测的气候，道路两侧树木绿叶的边缘已经爬上枯黄，风里泛着让人清醒的凉意。

很快她碰上了同样有些精神不振的卡卡西，或者说程度还要重一点，毕竟这家伙基本上不常喝酒的，不过他们之所以难受，主要也是因为醉酒加上大幅度体力消耗的双重效果，不然绝对不至于这样。

他俩看上去都有些萎靡，还是打了句招呼，然而当琳说到带土又躺回去睡觉的时候，卡卡西觉得有什么不对。

然后他就不愿继续想下去了。

跳了几分钟的房顶再穿过两条街道之后，他们来到了昨天事故发生地之一的酒屋，两人几乎是同时拿出了钱想要赔偿，只是酒店老板却一脸送瘟神的表情告诉他们有人付过钱你们可以走了。

果然还是被知道了吧。

卡卡西也无语：“你知道老师的家在哪里吧？”

“嗯，可是我们应该事先说一声的，而且其实我并没有正式去拜访过，所以要是准备礼物的话似乎又有些仓促……”

“现在时间还不算晚。”

鉴于时间仓促，他们打包了一堆用于送礼的食物后就匆匆上门了。

可能是他们看上去有些面生，周围的邻居免不了对两人多打量了几眼，直到一头红发的年轻女子开了门，看着琳露出了惊喜的笑容：“早安啊小琳，没想到是你来了，快进来……咦，这就是卡卡西吧，很久以前就听说过你呢。”

卡卡西轻声打了招呼后，忍不住去看琳的表情。

琳拉着红发女子的手，笑容真诚又喜悦，“玖辛奈姐姐早安！”

然后她踮起脚小声说：“昨天我们不小心喝醉了，大概闹出点事，待会儿老师要打人的话请让他轻点。”

玖辛奈特别豪放地一挥手：“放心，有我在这种事情绝不会发生！不过只有你们两个吗，你的小男朋友怎么没来？”

卡卡西还不知道男朋友的梗，顿时一脸震惊。

“他还在睡觉……等等，我没有男朋友啊！”

琳话说到一半也傻了：“所以那天水门……老师也听见了吗？”

“是啊，”金发青年出现在走廊上，促狭地向她笑了笑，“不然还不知道琳有男朋友了呢。”

“……”太可恶了。

在谢过水门为他们仨收拾了烂摊子之后，琳和卡卡西被邀请留下来吃饭，玖辛奈还说他们带礼物来是太客气了，为老师给学生做这种事本来就理所应当的，又说自己像他们这个年纪的时候玩得要过分多了。

小姑娘凑到红发女子耳边，“老师很快要带着我们出任务，一走大概就要几天，今天让他多陪陪你，我们就不打扰你们约会啦。”

大概是想不到她能说出这种话，玖辛奈感动地摸摸女孩的头，一把抱住她：“小琳你真是太贴心了quq”

出门之后，本来只是散布了阴云的天空已经灰暗下来，蒙蒙细雨在略带凉意的秋风中飘散下来，卡卡西一直用某种高深莫测的目光注视着琳。

快到他家门口时，琳终于忍不住开口：“怎么了？”

“只是在想以后谁有本事能娶你。”

在窗户里看到下雨急匆匆出来正好听见这句话的带土：“……”

琳接过黑发男孩递来的伞，低着头打开，表情特别淡定：“你已经到了看见单身男女就忍不住想做媒的年龄吗？”

“……”

两人举着伞的背影逐渐消失在飘摇的风雨中，卡卡西隐约了听见琳的笑声，刚才出门后那家伙的神情就一直没变过吧，想到这他又忍不住摇头。

另一边带土才反应过来：“那混蛋为什么这样问你？”

“这种天才少年未老先衰的悲惨故事就不要在意细节了。”

“那么，”男孩沉吟了两秒，表情忽然正经起来，还带着几分不确定的试探或者期待，“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会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

琳侧过头去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不是结婚而是在一起吗？这问题就像有人曾经问过我想不想当忍者一样，过了六年我都没有答案，却还是成为忍者了，”虽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这家伙，“所以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说，再过几年兴许……能告诉你吧。”

听到这种回答应该也算是……有点欣慰了吧。

她看着带土有些乱糟糟的头发，“刚起来？”

“嗯，听见外面下雨了记得你没带伞。”